路上喊男人,拉一个搭伴的人来,那,那是我的工作。我也想找一个情人,找个像你这样的、绝不肯当情人的堂堂的男子汉。”京子一口气说到这,才停了停。
“那,那当然是不成的。”京子放声大笑起来,“可实在是这样啊!大概是由于我干了这一行,我做着一个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谁了。既无家可归,又没有故乡可回,只剩只身一人,怎么办呢。这个梦,真像死一样寂寞。从前我也有丈夫,也时常在梦里见到。一醒来,我就想,哦,我也有过丈夫的,于是就心安理得了。不过,现在是谁也没有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京子的目光,呆呆地盯住她自己的膝盖。
“我想,这种情形总不会长此以往的,可在梦里总是出现让人感到前途渺茫的恐惧。一知道你是逃亡的检察官,我就想,恐怕你也在梦里失去了对未来的希望。可以说,我们是同病相怜。我这个和你身分不同的同病者,能够看到你这个不属于下层阶级的知识分子同样堕入没有未来的迷雾中,也就毫无遗憾了。人哪,谁也不会只有幸福。我有过嫉妒之心,可都被你填平了。啊,请别见怪。”京子半途停住了。
“未来?”杜丘心里想着。
冬天的柔弱的阳光,从窗子照进来,落在京子的半边脸上。
近来,专门以卖淫为业的女人多起来了,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也都拿到了按摩师的营业证,把客人叫到旅馆里去。
三十岁上下的这个女人。没有那种快活劲儿。她也不会有快活的未来了,正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未来消失了,于是,只有那令人生厌的过去,潜滋暗长起来。那潜滋暗长的过去的黑暗,也正是未来的本相。
不管对谁说来,结果都会一样。当他还担任着做为国家公务员的检察官这种职务时,那他就绝不会像京子那样,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