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菲略显迟疑地说起话来,就像个同声传译。“她说……鼠族不会为这场悲剧责怪你。你的向导……嗯……被黑夜带走……作为贡品。”
“但是……”
老鼠又吱吱叫了一声。“他们有时会回来……”门菲说,“她知道你很关心麻醉法……并对此表示感谢。”老鼠冲理查德点点头,眨了两下黑珠子般的眼睛,随即跳到地板上,匆匆跑回暗处。“好老鼠。”门菲说。如今卷轴在手,她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从这边走。”女孩指着一道被铁门堵得严严实实的拱顶通道。
三人走了过去。理查德使劲推推铁门,却发现它从外面锁上了。“似乎是被封住了,”理查德说,“咱们需要特殊工具。”
门菲突然露出微笑,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她那清瘦面容一度变得美丽动人。“理查德,”她说,“我的家族是开门者。这是我们的天赋。仔细看……”她说着伸出一只肮脏小手按在铁门上,好半天都没动静,接着门内传来巨大的撞击声,他们这边也是一阵噼噼啪啪刮响。门菲用力推动铁门,生锈的门轴发出刺耳尖啸,铁门最终打开。门菲竖起皮夹克的衣领,把手塞进衣服口袋。猎人用手电筒照了照前方昏黑的过道,一段石质阶梯向上延伸,最终隐没在暗影之中。“猎人,你来断后,好吗?”门菲问道,“我会在前方开路。理查德可以居中。”
女孩往楼梯上走了几步。但猎人仍旧站在原地没动。“小姐?”猎人说,“你这是要去上伦敦吗?”
“对啊,”门菲说,“咱们要去大英博物馆。”
猎人咬着下唇,晃了晃脑袋。“我必须留在下伦敦。”她的声音有点发颤。理查德意识到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猎人流露出举重若轻和冷淡嘲讽以外的神情。
“猎人,”门菲不知所措地说,“你是我的保镖。”
猎人似乎很是不安。“我是你在下伦敦的保镖,”她说,“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