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到上伦敦去。”
“但你必须去。”
“小姐,我就是不能。我还以为你能理解。侯爵是知道的。”只要你待在下伦敦,猎人就能保证你的安全,理查德心想,果不其然。
“不,”门菲抬高尖下巴,异色眼瞳也微微眯起,“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她又轻蔑地接了一句,“莫非是诅咒什么的?”猎人迟疑片刻,舔舔嘴唇,最终点了点头,这副样子简直就像公开承认自己患上了某种社交恐惧症。
“听着,猎人,”这句话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别傻了。”理查德一度以为猎人要动手打人,那可不妙,他甚至觉得猎人要哭了,那更是大大不妙。但女子只是深吸口气,耐着性子说:“只要你还在下伦敦,我就会伴你左右,小姐。我将保证你免受任何伤害。但不要让我跟你到上伦敦去,我办不到。”她把双臂抱在胸口,双腿微张,就像尊用黄铜、青铜和焦糖铸成的女子雕像,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哪儿都不肯去的样子。
“那好。咱们走吧,理查德。”门菲说完这话,便迈步向上走去。
“等等,”理查德说,“咱们干吗不留在下面?咱们可以去找侯爵,然后一道上路,然后……”他说话的当口,门菲已经融入上方的黑暗。猎人还是站在楼梯口,纹丝不动。
“我会留在这儿等她回来,”猎人对他说,“你可以跟她走,也可以留下来,随你的便。”
理查德摸着黑往上紧走几步,用最快速度追赶门菲。他很快就看到女孩手里的灯光出现在前方。“等等,”他气喘吁吁地说,“拜托等一下。”女孩停下脚步,等他赶上来。理查德追到她身边,站在能让人产生幽闭恐惧症的狭小平台。女孩又等他把气喘匀。“你不能这么随随便便跑掉。”理查德说。门菲一言不发,但她紧闭的双唇抿得更紧,下巴也略微抬高了几分。“她是你的保镖。”理查德直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