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知道,我也只能这么说了。”老贝利自言自语道,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的脑海。“嗨,”老人冲空旷的城市和浓稠夜色高喊,“别忘了我的鞋子和手套!”
墙上贴着各式广告。有提神醒脑延年益寿的麦芽饮料,有只需两先令就可乘车去海边的一日游项目,有熏制鲱鱼、胡须蜡和擦鞋油。这些早被熏黑的海报都是上世纪二十年代末三十年代初的遗迹。理查德难以置信地看着它们。这里似乎被彻底荒废,变成早被遗忘的场所。“这儿还真是大英博物馆站,”理查德不得不承认,“但是……但是从来没有大英博物馆站啊。肯定是搞错了。”
“这个站在1933年关闭,然后彻底封了起来。”门菲说。
“太诡异了。”理查德感觉就像在历史中漫步。他能听到一列列地铁从邻近隧道驶过,轰鸣声不断回响,还带起阵阵暖风。“有多少像这样的车站?”
“大约五十个,”猎人说,“但不是所有都能随意进出。就连我们也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月台边缘的阴影中动了一下。“你好,”门菲说,“最近怎么样?”她走过去蹲下身,一只棕老鼠跳出阴影,闻了闻门菲的手。
“太感谢了!”门菲快活地说,“我也很高兴你没有死。”
理查德蹭了过去。“哦,门菲。你能帮我给老鼠传句话吗?”
老鼠扭头看了他一眼。“胡子小姐说,如果你有什么事想问,直接对她讲就行。”门菲说道。
“胡子小姐?”
门菲耸耸肩。“这是按字面翻译过来的,”她说,“用老鼠的语言念起来好听多了。”
理查德并不怀疑。“哦。你好……胡子小姐……听着,你们鼠语族里有个人,一个叫麻醉法的女孩。她带我去参加流动集市。我们在黑暗中走过那座石桥,但她一直没走出来……”
老鼠发出尖锐的吱吱声,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