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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9 / 15)

了汤。台上阿难及乐队在收拾乐器,警察不让任何人靠近,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倒也不假。观众们聚集在体育馆马路上,等着阿难,天下起雨,观众还是等着,但不知为什么没有等到。

那是我看过的阿难唯一的一次演出,此后,他就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转录到第二个盘子《烟花雨印象》,的确完全不一样了。“学习”得真不错,“自我”也出来了。如果说东方人可以有自己的摇滚,我认为阿难走出了一条路子。沿着这条路,阿难甚至可以给西方人一点新的启示。但是,他就在这个时候中止了歌手生涯。就像那天的音乐会,没有几个人理解中国摇滚史上的阿难。

苏菲1995年秋天认识我时,证实了阿难的确自那以后没有在国内公开演出过,只是偶尔在朋友开的酒吧和饭店演唱过。国内只知道重金属式的“自我学习”的主唱歌手阿难消失,他们并不奇怪,因为“唐朝”、“黑豹”里的人物也一个个消失,人们已经习惯:歌手不失踪让谁失踪?

我背对广告走了几步,活动一下,看看四周,生活每天每刻都在变化。有变化是幸运的,就像这家店里的鱼缸:两条小小的鱼孵出一大片鱼苗,水一动,像树叶一样翻转身,渴望游向远方。我看对面路上,又一个吹笛人出现,少年的眼睛黑又亮,头发卷曲。两个吹笛人共吹一支曲子,悠缓,有点哀伤。怎么和阿难的歌有些接近,糟糕,怎么一切都在提示这个人的存在。难道我也得像苏菲一样疯狂不成?

工艺小店门前,大都是游客。我到街上找人询问音乐会的事,一个人回答不了,拉来另一个,个个都热心,个个都尽心尽力,不说清楚,都不离开。所以我身边围了五个人,英文夹着不知道是印地语还是孟加拉语,而且互相激烈争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吵吵闹闹,就耐心地听,最后他们总算在一个问题上取得一致意见:广告上写的演出地点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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