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写在本子上,大家都点头证实没有错,还帮我招了电动三轮车。没一会,司机把我带到演出地点。看来是个舞场,布置却很印度色彩。要晚上七点才开张,此刻正是清场整理时间。
老板被叫来,瘦瘦的高个子。我讲了有个中国音乐家在这儿演出过,两月前了。“知道他在哪里吗?他叫ananda。”接着我描绘了阿难的年龄和长相。
“是有这么一个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打听的那个?”老板想了想说。
“唱得怎么样?听懂了吗?”我好奇地问。
“唱的是英文,但是他的歌我们不懂。只演了一晚上。那人差点跟乐队吵起来。两边配合不了,乐队是临时拉起来的班子,两边的节奏合不上。嘘声太多,很失败。不明白那人怎么要来演唱,他是你什么人?”
我不说话,阿难的失败,无管怎样情形,我都不乐意听。
“那是你爱人吧,小伙子很俏呀。”老板拿我开心。
我只好说,“或许是吧,请你回忆一下,这个中国歌手住什么旅馆,之后去什么地方演出?”
“这个我可不知道。”
“请帮忙。”
“你刚才说是中国人?哦,不对,他像个伊朗人,塔吉克人,总之不会是中国人,我们这儿从来没有中国人演唱,听众也从来没有中国人,你这样的旅客一年也来不了几个。所以你是我们今夜的贵客。快到时间了,你留下来看演出吗?”
我看看手表,才五点半,他怎么说到时间了?
看见我看表,老板笑笑,“你才到德里吧,过两天你就不会看手表。表没有用。你瞧,我们都不戴表,因为我们心里有个表,”他诡秘地眨了眨眼。
他这么一说,我决定留下来看看阿难唱歌的地方,尽是些什么样的表演。
离演出还有一个半小时,我打算到外面走走,吃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