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挥了挥手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要吃要喝,我们自己会动手。
你去照料牲口,收拾房间要紧!”
单二结巴赔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房……房……房……”
虬髯大汉摆手拦道:“不要再-嗦了,你说起来吃力,我听起来也吃力,是谁占着上房,叫他们让出来就是了!”
单二结巴一愣,半晌才道:“这……这……这……”
虬髯大汉脸孔一板道:“这怎样?是不是要大爷我亲自过去揪他们出来?”
单二结巴翻着眼皮,连“这”也这不出来了。
坐得较近的一个马贩子,忽然指着地面,惊叫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虬髯大汉回过头去,朝那马贩子手指之处掠了一眼,抬头向那马贩子冷冷说道:“这是血你有没有看过血?要不要再让你朋友看看这些血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
那马贩子瞪大眼睛道:“血?”
虬髯大汉转向那个矮个儿汉子道:“老陈,打开麻袋,让这位朋友看看,这位朋友的好奇心很重,如果不看个清楚,心里一定很难受。”
麻袋打开了,谜也揭开了,虬髯大汉要四个人的酒食,并没有错。还有一个人原来就装在麻袋内!
从麻袋中露出来的这颗脑袋,看来对酒食并不如何迫切需要。
大概一路上已流了不少血的关系,一张面孔,白中泛黄,颜色已跟一张金纸差不了多少。
两眼闭得紧紧地,只剩鼻翼还在微微翕动。
看起来这人似乎还没有超过四十岁,五官也很端正,如果没有受伤,这人一定比眼下这三个汉子中看得多。
这样一来,总算又解决了一个问题。
那个姓方的马贩子倾身低低说道:“老张,我看你还是去把老郑他们叫起来,大伙儿到这边来,推场牌九挨过这一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