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威壮,但两双眼神中,全露着炯炯精芒,显然都不是什么好脚色。
矮个儿肩上抗着一只沉甸甸的大麻袋,高个子手上则提着三只青布包裹。
两人跨进房中,高个子转过身去关上店门,矮个儿则将那只大麻袋,顺手搁在一张桌子上,然后就在桌边坐了下来。
就好像怕有人会抢走他那只大麻袋似的。
单二结巴一时想不到主意,只好使出他的一套老法宝,先为三人揩抹桌椅,端上烧酒和羊肉。
高个子抓起酒壶,喝了一口酒,点点头道:“酒还不错。”
矮个儿像是饿坏了,稀里呼噜,不到三口,便将一大碗羊肉汤喝了个碗底朝天,喝完了,方才抹抹嘴巴,点头接口道:“这碗羊肉汤也不错。”
只有那虬髯大汉,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筷子。
他正在转动着他那一双令人见而生畏的眼光,满屋环扫,仔细地打量着那些马贩子。
要换了别人,可能谁也受不了这种眼光。
好在这批马贩子,一个个都生得魁梧粗壮,也跟亡命之徒差不了多少,要谈打架,多不敢说,一个抵上三五个,当无问题。
所以,那些马贩子仍然谈笑自若,并不以虬髯大汉无礼逼视为意。
这时,在这些马贩子的心中,人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疑问。
他们刚才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虬髯大汉一进门,要的是两间上房和四个人的酒食。
但现在只进来了三个人。
还有一个人哪里去了呢?
单二结巴点上那盏被风吹熄了的油灯,又过来为高个子添了酒,为矮个儿加了一碗羊肉汤。
他只希望这三位大爷吃喝得满意,能平下气来,体谅他的苦衷,不再跟他这个店主人为难。
谁料他这番殷勤,一点效果也没有。
虬髯大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