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吃罢面食等鲈鱼端来之间,我们接着喝葡萄酒。
“对了,”女孩嘴唇贴在酒杯上说道。她的语声因而听起来格外瓮声瓮气,仿佛憋在杯中,“你那被破坏的房间,破坏时用的是某种特殊机器吧?还是很多人一哄而上搞的?”
“没用机器。一个人干的。”我说。
“那人怕是健壮得可以。”
“不知疲劳为何物。”
“你认识的人?”
“头一次见。”
“哪怕在房间里打橄榄球,也不至于弄得那么狼狈。”
“想必。”
“莫不是和独角兽有关?”她问。
“有可能。”
“解决了?”
“没有,至少他们没有解决。”
“你解决了?”
“可以说解决,也可以说没解决。”我说,“因为别无选择所以可以说解决;因为并非自己选择的所以可以说没解决。在这一事件上,我的主体性从一开始便没被人放在眼里,就像孤零零一个人加入海驴水球队。”
“于是从明天开始出门远去?”
“算是吧。”
“肯定卷进复杂事件里了吧?”
“太复杂了,我根本摸不着头脑。世界一天比一天复杂:什么核什么社会主义阵营的分裂什么电脑进化什么人工授精什么间谍卫星什么人工心脏什么脑白质切除手术……就连汽车仪表板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得而知。就我而言,简单说来是被卷入了一场情报大战。总之就是电脑具有自我之前的过渡。权宜之计!”
“电脑迟早会有自我?”
“有可能。”我说,“那样一来,电腕就可以自行组合数据自行计算,谁也偷不去。”
男侍走来,在我们面前放下鲈鱼和米饭。
“我不大理解。”她边说边用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