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鱼,“因为图书馆这地方十分风平浪静。有很多很多书,人们都来阅读,如此而已。情报向所有人公开,谁也不争不抢。”
“我也在图书馆工作就好了。”我说。实际也本该如此。
我们吃掉鲈鱼,饭也吃得一粒不剩,饥饿感空洞终于得以见底。
“鲈鱼真香!”她心满意足地说。
“奶油调味酱在做法上是有诀窍的。”我说,“把青葱切得细细的,和奶油拌在一起,再小心翼翼地烧好。烧时稍一疏忽味道就报销了。”
“喜欢烧菜?”
“自十九世纪以来,烧菜这东西几乎没有进化。至少美味佳肴的做法是这样。材料的鲜度、工序、味道、美感,这些永不进化。”
“这柠檬酥很好吃,”她说,“还能吃?”
“没问题!”若是柠檬酥,吃5个都不在话下。
我喝了葡萄汁,吃了柠檬酥,喝了蒸馏咖啡。柠檬酥确实可口。饭后甜品这东西必须这样才行。蒸馏咖啡口感甚是厚润,仿佛可以盛在手心。
我们刚把所有的东西一古脑儿投入各自巨大的空洞,领班厨师前来致意。我们告诉他非常满意。
“承蒙吃这么多,作为我们也算做得值得。”厨师说道,“即使意大利,能吃这许多的也没有几位。”
“谢谢。”我说。
领班厨师回制作间后,我们叫来男侍,各要一杯蒸馏咖啡。
“食量上能同我分庭抗礼而又泰然自若的人你是第一个。”女孩说。
“还能吃哩。”
“我家有冷冻比萨饼和一瓶帝王牌威士忌。”
“不坏。”我应道。
她的家果然离图书馆很近,房子是小型商品住宅,独门独院。大门像模像样,还有块足可供一人睡觉那么大的院子。院里看样子几乎见不到阳光,但一角仍好端端长着一棵杜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