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有独创性。”她说。
向她说明完后,我才发觉老人一句也未提及河流。看来我正在被一步步拽往那个世界。
“这可不是我故意捏造出来的。”我说。
“即便不是故意,捏造的也是你吧?”
“那倒是。”
“这公鱼不错吧?”
“不错。”
“不过,你不觉得这同我为你读的那段俄国独角兽的故事有些相似?”女孩边用刀切茄子边说,“乌克兰独角兽也是在四面都是绝壁的共同体中生息来着。”
“相似。”
“说不定有某种共同点。”
“是的。”说着,我把手插进衣袋,“有礼物送你。”
“我顶喜欢礼物的。”
我从衣袋掏出指甲刀递给她。她从皮套中取出,惊奇地看着:
“什么,这是?”
“我来试试。”我从她手里接过指甲刀,“看好!这是一,这是二,这是三。”
“指甲刀?”
“对。旅行时方便。恢复原状时把顺序颠倒过来即可。喏!”
我将指甲刀重新变回金属片,还给她。她自已组合成指甲刀,又还原回去。
“有意思,多谢多谢。”她说,“你经常送女孩指甲刀不成?”
“哪里,送指甲刀是头一回,刚才在五金店里想买样东西,就买了它。雕刻刀太大。”
“指甲刀可以,谢谢。这玩艺儿很容易丢到什么地方,得时时塞在挎包的小兜里才行。”
她把指甲刀装回皮套,藏进挎包。
冷盘撤掉后,面条端了上来。强烈的饥饿感仍在持续发展。六个冷盘几乎未在我体内空洞留下任何痕迹。我在较短时间里将相当多的通心粉送入胃袋,又把鱼酱通心面吞了一半。吃掉这许多之后,一团漆黑中才好像现出一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