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不行,那木屋中隐隐有灯光透出,他喘了一阵,才道:‘姑娘请进。’
我当先而行,那木屋之门,原是虚掩着的,是故在我一推之下‘伊呀’一声,便应手而开。
那洗明鉴将我引入摆饰得颇如典雅的客堂之中,放下荪哥,急喘而道:‘姑娘请稍坐片刻,我到后面去点个灯来!’
说着,步履浮乱地往后走去了。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这木屋仅他一人居住,不大工夫.只见他一手持着油灯,一手托着三只厚约半尺的锦墩,走了出来——
我就着灯光,将他打量了一眼,他的容貌,竟生得与你一模一样!
洗明鉴到了客堂之中,搁下油灯,放下那三只锦墩,跟着,出掌如电,拍开荪哥被制的穴道。
几乎是同时之间,他忽地仰天扬起一阵激越的狂笑,声透屋宇,震得四下纸窗,格格作响!
荪哥穴道被解,隔了些时,霍地站起身来,迈步走至明鉴身前,本待动言问罪,但也被他这笑声所慑,一时发作不得——
他笑着,一阵接连一阵的笑着,声音时高时急,像是高山飞瀑,不知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歇。
我知道他已受了极重的内伤,在受伤之后,他仍有这么充沛的内力,这么深长的真气,在心里暗暗赞佩不已——
他就这样长笑了良久良久,到后来,他的笑声渐渐变得有些凄惶,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怨忿,要藉这一阵声嘶力竭的长笑而渲泄!
我们兄妹莫名其妙的望着他,仿佛中了魔般,竟忘了问他话,也没有想到急于离开这间木屋。
终于他的笑戛然而止,接着,他却以平静得出奇的语调说道:
‘好了,我那满腔浊气已经藉这阵长笑渲泄了——你们兄妹心中,有什么话就快说,否则……’
荪哥脾气一向急燥,听了他的话,不由嗔目问道:‘否则,又待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