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飘然一身,萍踪无寄,再难寻到他的踪迹……
我兄妹二人领命之后,星夜离了落英峪,一路上躲开‘枯木教’的追踪,间关千里,游迤南下,靠着我们的机智,总算在三日之前,到达了杭州的西湖之畔……
就在那夜,我们打算沿湖而行,连夜离杭州,但当我们经过苏小墓边一片蔓草之时,忽然一条人影,快如闪电地落在我们之前……”
她略为顿了顿,然后补充道:“在这以前,我们听到两股透空的啸声,这啸声,俱都秉内功造诣而发的——”
古沛暗暗点头,忖道:“那啸声一股是曹洞上人的,另一股却不知究竟是何人所发的?”
又听聂燕玲接着说道:“那人好快的身法,到了我们身前,只听他叫一声:‘二位止步!’
我们但觉人影一晃,荪哥竟于不知不觉之间,被他制住了穴道!
我们大吃一惊,本来打算出手攻击,岂料他却冷冷说道:‘姑娘,我洗明鉴此举并无恶意,若是姑娘出手,只怕与此不利!’
我因荪哥在他掌握之中,想了想,却强耐心情地问他道:‘尊驾贸然偷袭我兄长,居心何在?’
同时我也在黑夜之中,将他打望了一番,但那时星光微弱,难以看清他的面貌,却看出他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之人。
他一阵急喘,忽然低声说道:‘此地不便细说,姑娘你随我来!’
说罢,伸手一掳,将荪哥挟在腰下,足点处跃身丈远,向一座山下奔去。
我见他急喘连连,分明受了极重的内伤,但他仍然挟着我荪哥,奔驰如此之速,才信他武功真个高不可测——
荪哥这时穴道被制,自然也只得由他摆布。
我随着那姓洗的一路奔驰,约莫过了两盏热茶时光,行了十数里路后,方始来至山脚之下。
他一路狂奔,直到一栋独立的木屋之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