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急声叫道:“你老人家先停一停再喝,婢子有几句话要说……”
耶律翰一挥手,道:“谁说我醉了?笑话!三两杯酒就能醉倒我?让开!瞧我再干一大杯给你看看!”
这一挥,直把鹊儿推得仰面摔倒,牵动内腑伤处,险些一痛晕厥。
耶律翰恍如未觉,捧起酒罐,“咕嘟嘟”向喉中直灌,酒液顺腮溢流,浸得衣襟尽湿。
鹊儿挣扎爬起身来,又扑了过去,颤声叫道:“宫主,您老人家醒一醒啊!”
耶律翰放下酒罐,仰面喝道:“你是谁?快说!你是谁?”
鹊儿急道:“宫主,您不能再喝了……”
耶律翰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鼻翼歙动,道:“沙娜拉!你是沙娜拉!你是沙娜拉?”
鹊儿悲声道:“婢子是鹊儿,宫主,您老人家连婢子也不认识了么?”
耶律翰似闻非闻,喃喃道:“沙娜拉!你别生气,是的!是的!我错了!我不该喝酒,做下这糊涂恨事,你打我吧!骂我吧!从今以后我发誓永不再喝酒了!真的!一定不再喝,你看!”
说着,抓起酒罐,振臂掷出,酒罐直飞出十丈外,“啷”一声砸在庙门旁一株大树上,登时碎成齑粉。
那株碗口粗细大树,也“轰”然齐腰折倒,扬起满大雪花。
庙门口人影一闪,天山二叟已含怒掠了进来。
鹊儿骇然失色,急叫道:“‘老宫主,快醒一醒,快醒醒啊!”
耶律翰却反手抓住鹊儿双腕,道:“好师妹,请你原谅我,我不该喝酒,做了那件糊涂事,我……”
突然语声一顿,扭头喝道:“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进老夫的寝宫?”
天山二叟正掠近神殿墀前,闻声急忙却步,鉴于耶律翰方才随手一掷之威,他们自忖难是敌手,只得频频怒目向鹊儿示意,迫她设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