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一定是由于红绫抗命,不肯听从她编排的“学习日程”之故,所以,又重复了一下那句话。
白素道:“这孩子,聪明才智,真是上上之选,一定可以出人头地,可以的。”
我提高了声音:“我倒宁愿她笨一点,生儿愚且鲁,两代上下都幸福。”
白素再叹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就是不想自己的孩子不如人。”
我大叫起来:“红绫哪样不如人了?她比任何女孩子可爱。”
白素连声道:“好了,你去剪彩吧。”
我答应着,放下了电话,走过去打开门,却看到温宝裕已摆出了一个双膝下跪的姿势——看来,他摆这个姿势很久了,虽然明知他不会真的下跪,我还是一把拉起了他:“去吧,去剪彩。”
温宝裕一见我答应,大叫一声,跃上了楼梯的扶手,一面呼啸着,一面向下滑去——这是老蔡最讨厌的动作,所以他立时骂:“这小把戏,不成体统。”
等到我和温宝裕,到了那间少年芭蕾舞学校前的时候,居然还早了十五分钟,可是一马当先,站在门外的温妈妈,已在频频抹汗,精神十分焦急。
温宝裕碰了我一下:“看,你要是不来,急也把她急死了。”
在温妈妈身边身后的,是许多花红柳绿的女性,各种各样的语声,喧哗得叫人头昏脑胀,她们一涌而上,自顾自说着欢迎的话,我只好现出笑容,连连点头,曾上天入地的卫斯理,这时正在他毕生第一次这样的经历之中,看起来像是傻瓜。
我看到温宝裕正努力咬着下唇,在忍住笑——他要是敢笑出来,我必然打破他的头。
温妈妈把我领到办公室,各色女人又涌了进来,温妈妈大声对各人说:“我们家小宝真是能干,连卫先生这样的人都请得到。”
她总算不叫我“卫什么”了,我坐了下来,问:“可以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