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妈妈和一班女士,十分迷信“吉时”,所以又有七八个人齐声道:“还有十分钟。”
我只好等着,也没有话可以说,女士们自顾自攀谈,在这种环境中,真是度日如年,如坐针球,比进了一群吃人部落中还不舒服。
就在我的身后,我听到了两个女土的对话。一个道:“你家的安安也来了?不是听说她发高烧,昏迷不醒了好久吗?”
这个虽说问候,可是语气中,大有幸灾乐祸之意。那一个也不甘示弱:“我们家从祖上起,就没有做过缺德事,自然吉人有天相,连瑞士来的专家都说没有希望,可是几天前,就醒了过来。她爸爸说,这叫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我听到这里,转头看了一下,一位女士立时对我道:“她一醒就要出院,而且一出院,就吵着要来见你,卫先生。”
真的,我回头看一下,是无意识的行动,因为那时我无聊至于极点。
我再也想不到,这两位女士的交谈,会和我有关系。
我还未曾有反应,那位女士又道:“我和安安的爸爸,虽然都曾听过卫先生的大名,可是只当那是小孩子胡闹,所以没作理会。”
直到这时,我才问了一句:“令嫒多大了?”
那女士:“快五足岁了。”
一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我一下子呼吸不畅顺,以致想出声,却发不出声音来,脑门中“嗡嗡”作响,真想站起来就走,一生的经历再丰富,也没有比这时更尴尬的了。
口中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在肚子里,还是骂了一句粗话:真倒霉,什么样的新鲜事,全叫在今天发生了。一个不足五成的小女孩,竟然吵着要见我。
这女孩的母亲,还说得如此一本正经,这才更叫人啼笑皆非。
我没有出声,脸色也肯定不会好看,可是那一大班女士,显然都不是很善于鉴貌辨色,尤其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