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责备声:“这孩子。”
我想起这些日子来所想到的,杂乱的一些事,想趁机对白素说,可是事情又十分复杂,不是电话里所能说得明白的,所以我只是说了一句:“别太勉强地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白素这时有了反应,而且十分强烈:“那怎么行?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白素在这样说了之后,又迟疑了一阵,这才长叹了一声,可知她在这方面,遇到了不少困难,这正是我担心的情形。我只好再次道:“不要太勉强她了。”
白素的声音中十分无可奈何:“只听说慈母严父,我们怎么调转来了?”
她竟然这样说,我更是吃惊,忙道:“万万严不得,别忘了不久之前,她还是野人。”
白素又叹了一声,忽然问:“你那里有什么怪声?”
我道:“温宝裕在书房门外惨叫,他要我为他妈妈开办的少年芭蕾舞学校去剪彩,我没答应他。”
白素听了,也骇然失笑:“怎么给他想得出来的,不过,还是去一次吧,没有他,我们找不回女儿来。”
这时,门外的温宝裕又是一下嗥叫,听来的确也颇为感人。
我叹了一声:“好,我去一次。素,记得,别太勉强红绫,我有事到德国去几天,直接来找你——是不是通过陈耳,可以找到你?”
白素道:“是,德国方面——”
我大声道:“去看我少年时的一个同学——”
白素也时时听得我说起少年时的情形,她立时说出了几个人名来,等她说到“铁蛋”的时候,我道:“对了,就是铁大将军。”
铁大将军的名头,当真是非同小可,连白素在那么还听到了,也不禁“嗖”地吸了一口气。
我又道:“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见面详谈,这就要出门了。”
白素又叹了一声,听起来,像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