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已经大步走出院去,心中暗想:“看来单世骅是有意把自己安顿到这里来的,他言词吞吐,而且不让自己向丁大哥说出交还镂文犀之事,实是令人费解,不知他初更之时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思忖之间,脚下已经跨进房中,但觉这间客房中,果然陈设雅致,靠壁处一张木床,罗帐绣被,收拾得十分干净,左首窗下,一张案,案上除了文房四宝,还放着几部古藉,和一壶新沏的茗茶,一支纯银蜡台,燃了一支红烛,正在透着光焰。
韦宗方眼看时光还早,便在书案前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想着近日经过,但觉江湖上的事情,复杂无比,一个人只要人江湖,就永无宁日!
坐了一会,只感心头思潮起伏,十分紊乱,这就缓缓站起。走近床边,和衣躺下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突然门口出现了一条黑影,有人轻咳一声。
韦宗方蓦然警觉,正待喝问。
只听那人低声道:“韦大侠可曾睡熟了么?”
韦宗方听出是单世骅的声音,连忙一跃来起,道:“是单兄么?请进来吧!”
单世骅站在门口,依然低声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韦大侠请随兄弟来。”
韦宗方见他行迹鬼崇,心中更是动疑,不觉问道:“单兄要兄弟到那里去?”
单世骅压低声音道:“此地耳目众多,兄弟想请韦大侠到外面去,才能畅谈。”
韦宗方暗想:“自己和他虽然连这次不过两面,但他为人不似奸诈之徒,何以今日会有这般举动,莫非真有什么重要之事不成?”一面点头道:“好吧!就清单兄在前面引路。”
单世骅不再多说,转身朝外走去。韦宗方跟在他身后,穿越两重屋宇,到了一座围墙之下。
单世骅回身道:“兄弟有僭。”脚下一蹬,人已冲天而起,斜斜飞越出墙外。
韦宗方也跟着腾身而起,翻出围墙,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