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罢了,别说魏太祖只是杀了几个反对的人,便是杀了所有反对之人都不为过。”
玉无玦从来都是温润的,可阮弗知道,真正的玉无玦绝非仅仅是温润而已,那似乎只是他少年至于青年的蜕变,她知道,真正的玉无玦,在温润的外表下,永远有一颗宽宏的胸襟,能够容纳日月辉光,装得下广阔天地,带着无言的霸气与磅礴,正如此时此刻他所说的这番话一样。
压下心头涌起的情绪,阮弗摇了摇头,一双清明的眼眸看着玉无玦,“王爷,可知为何大魏百官反对魏太祖立昭仁皇后为后?”
说罢,她不等玉无玦说话,又继续道,“并非因为昭仁皇后身后并无庞然的关系以在天下初定的时候维持朝堂联系,便是昭仁皇后就完全可以取而代之魏太祖,此是其一,征战四方,跟在昭仁皇后身后的不知多少才俊能人,多少优秀将领儿郎,皆是倾倒与那个乱世中的奇女子,帝后情深,从无嫌隙,可人人皆是活在俗世之中的人,便是帝后也不例外,皇家永无私事,一国之母也不仅仅是一夫之妻,文人儒者,治理天下的百官需要的也不是一位饱受争议的皇后。王爷,人世之中,有时候,往往是强者才是处处受到束缚的人,权利越高约束便会越大,诚如王爷所言,魏太祖并无错,昭仁皇后也并无错,可开创一代霸业的君主留给后世的,不当是饱受争议的评说不是么?如此,昭仁皇后与魏太祖轰轰烈烈一生,却因为立后之事引起的不满导致后期诸王纷乱之争,给人以可乘之机,此后昭仁皇后去钗闭门,再不理政事,却也已经挽不回诸王之乱中魏太祖渐渐流逝的生命了和至今仍在众说纷纭的黑白历史了。”
她的声音突然清冷了许多,好似那长河上的冷风,突然让她变得清醒了起来,也彻底吹散了她与玉无玦之间所有的温情脉脉一般。
玉无玦眉心微微皱起,但仍旧语气鉴定地道,“阮儿,我不是魏太祖,你亦不是昭仁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