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几度?
乱红起,豪情不与。
万里长风倾心舞,道兴亡、醉墨成书古,谁为我,叹金缕。③
……”
歌女婉转哀绵的声音,如泣如诉,在这冬夜里,乱世之中吟唱的故事早已沉落在几朝风雨里的老河水中。
阮弗一时听得呆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久远的故事,一时之间怔怔的,好像那个临窗听曲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另一个岁月里陌生的女子一般。
“这曲儿,唱的是前朝魏太祖与昭仁皇后的故事。”玉无玦的声音自阮弗的旁边传过来。“千百年来,东楚皇都便是十三朝古都,前朝魏太祖的龙兴之地,亦是此地。”
婉转哀绵的曲调还在断断续续,歌曲中所唱述的那一段故事,也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风尘之中。
新月生了又落,盈了又缺,东楚皇都老河流时时刻刻都在流逝,没有什么是万古长青的。
阮弗的声音,多了一些悠远与沧桑,“想当年,昭仁皇后与魏太祖征战四方,马蹄踏遍中原,才有后来的大魏太平之业,至此,中原版图渐渐扩大。战乱之时,昭仁皇后为魏太祖定军心、安后方、守城池,战前方,以女子之躯让魏太祖全无后顾之忧,既有将帅之才,亦有丞相之能,直至天下大定之后,在立后一事上,大魏朝臣却万般阻止魏太祖立昭仁皇后为后,哪怕魏太祖一意孤行,甚至为此斩杀功臣,可世家绝笔,却让后世给这位雄心赫赫的皇帝冠上了沉迷女色性情桀骜的昏庸之名,而历来史家众说纷纭,褒者谓昭仁皇后乃千古贤后,贬者谓之一代妖后。”
玉无玦静静听阮弗说着,这等历史,作为皇家出身的他自然是早已了解透彻了的,他皱了皱眉头,声音微冷,“可在我看来,魏太祖并无做错之处,昭仁皇后与魏太祖早年便鹣鲽情深,患难夫妻,相互扶持,太祖登基,元妻为后,乃是天经地义,后世纷纭,不过是一群酸腐之人乱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