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不开工,盐工就没饭吃。
商船滞留,商贾与转运官员便接连上奏。
偏偏,两淮转运使司的主官,已经被太祖托梦叫进了京城。
于是漕运衙门只给了一个字。
等。
什么时候皇帝把人放回来,什么时候再说。
淮安府,陷入全面停滞。
京杭大运河,也随之凝滞不前。
淮安府停滞并不可怕。
可漕运牵扯的是上百万人生计。
对朝廷的不满,对崇祯的不满,如暗流翻涌,隐隐逼近失控的边缘。
就在这时,一道圣旨,自京城飞驰而至。
宣读之时,满城哗然。
“调汪承爵即刻赴兖州修堤。
漕运总督崔文升,速回淮安,主持一切事务。
限期十日,运河通畅,盐井复工。
逾期……斩立决。”
酒楼雅间,窗外人声浮动,屋内却气氛肃然。
“他在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那位大人终于失态,手拿筷子一下下敲在桌面上。
声声急促,怒火再也压不住。
“盐产暴跌,盐工怨气冲天拒不下井。
码头失火,航道停滞不前。
难道小皇帝不知道该做什么么?
应该拨银安抚。
更要拿下郭尚友问罪!”
他猛地抬头,怒目而视。
“身为皇帝,难道不明白盐价飞涨意味着什么么?
私盐横行,国本动摇!”
声音越说越急。
“私盐的源头在杭州!
早就安排好了。
只要查,就一定能查到郭钦头上!
到时候功劳归你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