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顺势运作,盐井复工、漕运通行,皆可水到渠成!”
话锋陡然一转,满是不可置信。
“可你在干什么?!
把汪承爵调进京城,就为了换回一个崔文升?
崔文升懂什么?
修堤、修堤、修堤……
你不去处置真正该处置的人,却把一个修堤的拉回来主持漕运?”
这一刻,他是真的怒了。
崇祯的玩法,跳出了他对皇帝这个角色的理解。
按常理,所有人都会先救火。
先稳盐价、再通航道、最后追查私盐。
这是顺序,也是常识。
可小皇帝却像是,想把整盘棋掀了。
不拨银、不安抚、不查私盐。
只他妈的互换了两个位置。
你到底想干什么?
“盐工的情绪你不管?
漕工的怨气你不理?
上百万张等着吃饭的嘴,你这位明君,一句恩旨都不打算给吗?”
良久,他才长出一口气。
手中筷子一丢,眼神恢复冷静。
“无妨。
他的用意无非是逼崔文升收拾烂摊子。
我已替崔文升准备好了借口。
到时候不但让他斩不了人不说,还要让他自己被拖进漕运这滩烂泥里。”
他转头看向属下。
“孙应元呢?
他在干什么?”
语气里透着压抑的不满。
但凡不是瞎子,都该已经看见郭钦的罪证了。
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属下连忙回禀。
“回大人,他确实进了杭州府……
但……没进府衙,也没见郭钦。
而是陪着一个叫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