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吧,无法和陛下交差。
动吧,又无从下手。
所以啊,高大人,你得帮杂家开个头。
杂家事成之后,也好照拂你高家一二。”
随着高第被拿下,辽东大营瞬间像炸了窝一样。
人人举报、互相撕咬。
高第的亲信,一批批被拿下。
他们怕死,只能狗咬狗,以求戴罪立功。
就这样举报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多,越滚越大。
孙承宗担心的兵变并未出现。
原因无他,东厂抓的都是真的侵吞军饷之人。
若魏忠贤一来就抓人,这些常年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辽东军,肯定会反。
可现在东厂是在替他们讨公道,所以军卒们不但不反,还会主动帮东厂抓人。
十二月三十,大年夜。
魏忠贤摆了张小小的酒桌,对面只有一人入席,满桂。
满桂横肉满脸,看着就不好惹。
他端起酒一口闷下,咧着嘴冷笑。
“魏厂公好手腕。
只用一个高第,就把我辽东大营四成中层将领全掀了。
不但没人反,还人人感激你。”
魏忠贤轻轻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多亏满总兵配合。
若无你压着场子,杂家哪能办得干净?”
放下酒杯,看着满桂。
“旁人都以为陛下用我这个人人喊打的权阉来发饷。
用你这个朝臣忌惮的蒙古达官来稳辽东,是不拘一格。
但你我心里都清楚,这是陛下对你我最大的信任。”
言此,魏忠贤把杯中剩酒一口饮尽。
“如此信任,满总兵说说,该如何报答陛下?”
满桂沉默良久,眼神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