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想让你死。”
魏忠贤哈哈大笑。
“不错。
若换做从前,天下无人会替杂家求情。
可如今,整个辽东大营都愿意替杂家说话。”
魏忠贤眯起眼。
“可陛下……更不想让你死。
曹变蛟的关宁铁骑调走。
祖大寿、祖宽等心腹被调开。
你该明白陛下的意思。”
魏忠贤前倾,盯住满桂的双眼。
“辽东军,是朝廷的,是陛下的。
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私军。”
满桂眼神骤冷。
魏忠贤笑得云淡风轻。
“你我都是边缘人,杂家是阉人,你是蒙古达官。
若是你我联手……”
话没说完,满桂已起身,斩钉截铁的说道。
“厂公错了。
辽东大营或许有人愿为你说话,但绝不会有我。”
他说着走了几步,忽地猛踏地面,发出一声清脆断裂之声。
回头看了魏忠贤一眼,又扫了眼房梁。
“陛下之恩,满某懂,无需提醒。
至于祖大寿留下的嫡系心腹,满某自会按陛下的意思处理干净。”
言罢大步离去。
他前脚出门,房梁上立刻跃下数名东厂高手。
他们揭开地毯,露出一具头骨碎裂的尸体。
“厂公,他一进门就发现了埋伏。
离开前踩死了我们藏在地下之人,是在立威。”
魏忠贤闻言淡淡一笑,自顾自的满杯,一饮而尽。
抖开衣袖,露出藏着的火药引信。
“若他方才答应联手,那杂家就是拼个粉身碎骨,也要替皇爷除掉这个隐患。”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