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大了。
军饷是按照五万人准备的。
那剩下的六万多人军饷怎么办?
高第如今被魏忠贤半路截回辽东。
若查实,那就是铁证欺君。
出了乱子,向来需要一个众人一起仇恨的对象。
陛下这次给的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不但把拖欠的军饷一口气补齐,还额外赏了岁金。
发饷的魏厂公,一分不扣,一文不贪,态度好得出奇。
天下皆骂他是权阉,唯独辽东大营的官军这次对他感恩戴德。
于是,高第成了众矢之的。
若不是他虚报军卒,军饷怎会只准备五万人?
到嘴的鸭子飞了!
辽东军恨他恨到骨头里。
恨一个压榨过你,地位又比你高的人该怎么办?
告状。
告状这种事,在华夏那可是祖传手艺。
从最初告那个罪魁祸首,到后来顺手把所有看不顺眼的、有一点旧仇的、甚至路过瞪了你一眼的。
统统写进状纸里。
如今东厂厂督就在大营,这叫天时地利人和齐备。
再不告,难道等过年?
高第得知风声,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的跪到魏忠贤面前,
“厂公救我!”
魏忠贤小手一摆。
“你还是且先救救杂家吧。”
他望着京城方向微微躬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得意。
“陛下命杂家来整顿辽东大营,可杂家到了这儿,发现无处下手啊。
你看那满桂和赵率教,全都是陛下心腹,杂家动不了啊。
其他几个能挑事的,又都被陛下调去他地。”
魏忠贤叹了口气,看着高第,眼底闪着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