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南楚地处南方,一年四季都要伺弄地里的庄稼。
不然哪里来的国富民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南楚的马匹品种与西凉和北魏不同,偏小,耐力也差,与他们比,骑兵弱了很多。
而西凉的骑兵是他们最大的杀器。
我南楚国库虽没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但处处都要用钱,发放官员俸禄,修桥铺路,工程建设,灾荒救济,军队开支等等。”
赵凌哲看着祖父略显佝偻的背影,忽然意识到他那原本挺拔的身姿,不知何时已变得这般苍老。
龙袍穿在他身上,竟显得有些空荡。
“可是皇祖父,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忍下去吗?”赵凌哲的声音低了下来,却仍带着不甘。
乾德帝转过身,深深望着还不到七岁的孙儿,又缓缓走回龙椅。
“孩子,朕接过你太祖父手里的担子时,已经三十岁,那时正遇西凉和北魏同时来犯我边境,势要趁我南楚皇权更替时,狠狠撕下一大块肉。
那时朕的几个兄弟为了夺皇位,都想置朕于死地,而不顾国家安危。
那一仗整整打了两年多,把国库消耗一空,还向东临借了钱粮才平息下去,那两年多,我南楚男儿死了整整三十万。
多少百姓家失去儿子,丈夫和父亲。
朕的心痛到麻木。
南楚整整休养了十年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