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
同时心里早就有的一个想法更加蠢蠢欲动。
“提前祝霍大公子殿试也夺得魁首。”慧兰县主留下一句,匆匆离去。
脚步带着一丝狠厉。
她要见父亲。
赵炳煜让人把罪犯都押入刑部大牢,直接进宫向圣上复命。
赵凌哲正好也在御书房。
赵炳煜把案子仔细讲了一遍。
乾德帝还没说什么,赵凌哲却义愤填膺。
“简直欺人太甚,皇祖父,西凉人太可恶了。我父王体弱就是西凉人干的。
上次孙儿被拍花子的抓去,也是要卖去西凉,现在又查出西凉人杀我南楚这么多武人,还掳我南楚这么多匠人。
一桩桩,一件件,我们就这么一直忍气吞声吗?”
乾德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阳光从窗棱透进来,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他听着孙儿激昂的控诉,目光却渐渐飘远,仿佛穿透了重重宫墙,望见了南楚万里江山。
“凌哲啊,”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你以为皇祖父不想发兵西凉吗?”
他微微前倾身子:“朕登基二十二年,这二十二年里,西凉犯边最大的战争有五次,大大小小的摩擦,数都数不清。”
赵凌哲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抬手止住。
“你可知道,这些年来南面水患,朝廷拨了多少赈灾银两?北方三州大旱,又减免了多少赋税?”
乾德帝慢慢站起身,赵炳煜连忙上前搀扶。
乾德帝走到御书房一侧的疆域图前,目光沉痛。
“打仗,打的是粮草,是银子,是千万百姓家儿郎的身家性命。
我南楚男儿都是各家的劳动主力,不敢大量招入军营。
没有男人种地,哪里来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