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帝重新坐下,说话激动了些,剧烈地咳嗽了一阵,赵炳煜连忙递上茶水。
乾德帝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朕老了,唯一的愿望,就是把这江山平平安安地交到下一代手中,不能再起战乱。”
御书房内一时寂静。
忽然,乾德帝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紧紧盯着赵凌哲。
“但是凌哲,你要记住西凉欠下的血债。等你将来长大了,执掌兵权,等你有了足够的把握......”
乾德帝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定要替朕,替南楚,把西凉打痛!打得他们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都不敢再犯我边境!打得他们听到南楚军威就闻风丧胆!这是朕对你的期望。”
赵凌哲浑身一震,看着祖父眼中骤然迸发的光芒,那是一种被岁月掩埋却从未熄灭的火焰。
他郑重跪地:“孙儿谨记皇祖父教诲,必不负皇祖父所望。”
乾德帝疲惫地靠回椅背,挥了挥手:“去吧,好好长大。将来……就看你的了。”
他的话意有所指,但小小年纪的赵凌哲不知是否有听懂。
望着孙儿离去时挺直的背影,乾德帝轻声叹道:“朕这一生,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但愿儿孙们,能完成朕未尽的心愿。”
“会的。”赵炳煜也不知如何安慰年迈的皇伯父。
要不是因为皇伯父年迈,他早就去了边关。
“等大理寺和刑部审核之后,朕再写国书送去西凉,朕也不会那么软弱,朕会让边军加强训练,下次再有战事时,一定不轻易放过他们。
今年武试也选了几个人才出来,那个叫钟离洛的不错,到时让他带兵出征,正好他大伯镇守凉州府。”
翌日早朝,东临六公主以使臣的身份入宫觐见。
“东临皇室萧氏婉仪拜见南楚皇,南楚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