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逼他走。”
“将他从温州这盘棋上,挪出去。”
“他想当个名垂青史的孤臣,那便让他去别处当,我温州府,容不下这尊大佛。”
汪智文的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件事,我会亲自安排人手去办。”
“从今日起,你禁足在家,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平阳的烂摊子,我会收拾,你惹出来的麻烦,也该到此为止了。”
“大哥!”
汪智权急了,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禁足,更是兄长对他彻底失望,要收回他手中权柄的信号。
他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
“大哥,请再信我一次!我已经布下了一个局,一个让他不得不走的局!”
汪智文的眉梢微微一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陆明渊,自身如铁石,无懈可击。但他的身边人,未必也是。”
汪智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我已安排了丽春院的花魁如烟,去接近他身边那个最受信任的护卫。”
“如烟此女,身世可怜,最会拿捏男人心思。如今,那个护卫已经对她情根深种,言听计从。”
“接下来,我会让如烟去求那个护卫,帮她送一位‘救命恩人’出温州港。”
“而这位所谓的恩人,实则是一名倭寇头目!”
“届时,我会安排好人手,在码头当场‘撞破’此事,人赃并获!”
“物证,便是那倭寇头目。人证,便是我们安排好的几十个‘亲眼所见’的码头脚夫和客商!”
汪智权的声音越说越低,也越说越兴奋。
“通倭!这是泼天的罪名!那护卫是陆明渊的心腹,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