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他初到温州府,我便遣人送去帖子,想拉拢他入咱们的局,他拒了。”
“我以为他嫌礼薄,不久前,我让护卫在街上‘失手’伤人,想借此给他一个台阶。”
“我亲自登门,送去前朝画圣吴道子的一幅《松下观瀑图》,他依旧拒了。”
“字画不要,我便送黄金!整整十箱,黄澄澄的金子,足以让京城里一个侍郎动心,他看都没看一眼!”
“黄金不要,我送女人!”
“丽春院的花魁,我亲自挑的,个个都是能让神仙动凡心的尤物,送到他府门口,他连门都没让进!”
汪智权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他什么都不要!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他摆明了,就是要跟我汪家过不去!他不是来当官的,他是来当阎王的!”
书房内,再度陷入了死寂。
只剩下汪智权粗重的喘息声。
许久,汪智文才缓缓将手中的核桃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你错了。”
他淡淡地说道。
“他不是不要,而是他要的,你给不起,我们汪家也给不起。”
汪智权一愣:“他要什么?”
“他要的是青史留名,要的是朗朗乾坤,要的是他心中的那个‘公道’。”
汪智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却也最是昂贵。因为要拿它,就得踩着我们的尸骨往上爬。”
汪智权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大哥,那现在……”
“既然拉拢不成,道理也讲不通,”
汪智文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