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身为温州府同知,治下出此等大案,更有用人不察、包庇纵容之嫌!”
“到时候,我们再让朝中的关系递上几本奏疏,言说冠文伯年少有为,不该屈居同知之位,当外放一州,任一地知府,方能尽展其才。”
“陛下爱惜他的才华,又见温州府出了这等丑事,为了保全他的名声,必定会顺水推舟,将他调离温州!”
“将此案做成铁案,也让他走得‘体面’!”
听完这番话,汪智文沉默了片刻。
这个计划,狠毒,周密,且直指要害。
“不错。”
汪智文终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倒也不算全都是草包。”
他重新坐回太师椅上,缓缓道。
“这件事,你便放手去做。手脚干净些,不要留下尾巴。出了事,我替你盯着。”
得到兄长的首肯,汪智权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然而,汪智文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头一凛。
“不过,”
汪智文的指尖在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轻响。
“凡事,都要有第二手准备。”
他从长案的暗格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铁制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海兽图腾。
“如果这个计划不成,那就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
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我会让东海上的朋友们,给这位冠文伯准备一份真正的大礼。”
汪智权看着那枚令牌,瞳孔骤然收缩。
他知道,那是汪家与那些海上亡命之徒联系的信物。
兄长,这是真的动了杀心!
……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