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再次拱手,语气恢复了先前的沉稳与从容。
“既然陈家主提到了晚辈,那明渊便斗胆出面,回答一二。”
他目光转向陈君佑,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晚辈中县试、府试双案首,的确不值得骄傲,毕竟这只是童生试,尚未入儒门。”
“但晚辈先前为了照顾长兄读书,下地数年,直到今年方才拿起书本,读书不过半年,便接连中两试魁首。”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挑衅。
“敢问陈家家主,陈家的长孙陈君佑,读书也仅仅半年而已?”
“若他能有晚辈这般经历,想来十一岁便高中院试榜眼,拜入知府门下,那才真是惊世骇俗,当之无愧的清远县第一才俊!”
陆明渊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将陈远洲和陈君佑彻底轰懵了。
他承认自己的成就“不值得骄傲”,却又巧妙地将自己的艰苦背景与陈君佑的顺风顺水做了对比。
瞬间将陈君佑那“十一岁秀才榜眼”的含金量,拉低了不止一筹。
在场的众人听闻,也纷纷交头接耳,原本对陈君佑的惊叹,此刻也多了一丝审视。
是啊,一个从小衣食无忧,专心读书的天才,与一个半路出家,却能迅速崭露头角的少年,哪个更令人惊艳?
答案不言而喻。
陈君佑被陆明渊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
他原本以为陆明渊会羞愧难当,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反将一军。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指着陆明渊,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陈君佑冷哼一声,眉宇间的傲气更甚。
“童生就是童生,连个秀才都不是,也好意思举办这等宴席,真的不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