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公子只是一个童生,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只会觉得丢人,恨不得躲起来苦读,直至考取功名!”
他的话语带着少年人的冲动与锋芒,却也恰好戳中了王厚海此刻最尴尬的痛点。
陈远洲见孙子出面,立刻顺水推舟,冷笑着附和道。
“君佑说得没错!一个童生便摆这么大的牌面,若是真的中了秀才,中了举人,岂不是要整个清远县都给你庆贺?”
“这般咄咄逼人,不像个读书人,反倒像个市井泼皮,徒增笑料!”
他目光扫过王厚海,眼中带着胜利者的得意。
“王厚海,你王家沉寂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寻回个外孙,却如此急功近利,恨不得将一点点微末的成就都夸大其词,这般作态,着实令人不齿!”
然而,就在王厚海陷入窘境之时,陆明渊却再次上前一步。
“陈家主此言差矣。”
陆明渊的声音依旧清朗,却比先前多了一丝锐利。
“今日这场宴席,乃是外公为了庆祝晚辈认祖归宗,顺带祝贺晚辈连中两试案首,本就不是为了晚辈中了童生,大摆宴席,普天同庆。”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陈远洲,语气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请帖上写得清清楚楚,乃是‘王府设宴,庆贺外孙陆明渊认祖归宗,兼贺其连中县试、府试案首’。”
“陈家家主既然连请帖都看不懂,便妄加揣测,随意指摘,这般行径,可不像是一个百年世家家主应有的气度。”
陆明渊的目光转向陈君佑,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至于陈君佑公子,乃是堂堂秀才,想来饱读诗书,识文断字应不在话下。难道连你,也看不懂这请帖上的白纸黑字?还是说……”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低沉了几分,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