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如同洪钟大吕,震得在场许多人心中一凛。
在这个重孝道、讲伦常的时代,陆明渊的这番辩驳,无疑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那些原本对陆从文带着几分轻蔑的目光,此刻也多了几分思索。
一个为了家庭牺牲自己前途的长子,其品格,绝非“泥腿子”三字可以概括。
陆从文听着儿子为自己辩白,眼眶不觉间湿润。
陆明渊再次转向陈远洲,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讽刺。
“至于家母王氏,陈家主更是言辞凿凿,说她‘下嫁’,说王家‘丢人’。”
他眼神扫过王氏,带着一丝柔和的敬意。
“家母当年,并非嫁给了一个‘泥腿子’,而是嫁给了她心爱之人。”
“她与家父相知相爱,情投意合,这些年虽有苦难,但夫妻同心,相濡以沫,如今苦尽甘来,一家和乐,这难道不是一段佳话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锐气。
“晚辈斗胆猜测,陈家主之所以对家母的婚事如此耿耿于怀,甚至不惜当众羞辱。”
“莫非……是陈家曾有千金外嫁,却过得不甚愉快,以至于陈家主对此类婚事,便有如此偏见?”
此言一出,瞬间击中了陈远洲的软肋!
陈家曾有一位嫡女,当年不顾家族反对,执意嫁给了一个寒门书生。
结果那书生考取功名后,却始乱终弃,将陈家女休弃,此事一度让陈家颜面扫地,成为清远县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明渊这番话,无疑是当众揭开了陈远洲的伤疤!
陈远洲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陆明渊,气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少年,竟能让他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陆明渊见状,唇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