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痕未干:“父皇,再过几日便是文昌大典,关乎文运,亦是彰显朝廷重学育才之心的盛事。
儿臣自知有错在身,大典一应筹备主持事宜,正应由堂兄负责,他处事公允,才干出众,定能办好。
然儿臣身为储君,若在此等重大典礼上缺席,恐会引起朝野猜测,反而不美……”
皇帝的脸色不由又缓和了几分:“罢了。你能迷途知返,朕很欣慰。下去吧。好生休养,莫要再令朕失望。”
“谢父皇!”太子重重叩首。
就在他准备起身退下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
“父皇,儿臣听闻孟将军伤势颇重。
儿臣记得,十一岁那年失足跌入太液池,正是孟峥不顾自身安危,跳入冰湖将儿臣救起。
此等救命大恩,儿臣没齿难忘。如今孟将军有难,儿臣心中实在难安……
恳请父皇允准,让儿臣前往殷府探望,略尽心意。”
他绝口不提孟贵妃,不提皇后与孟家的关联,只提当年救命之恩,言辞恳切,情真意挚。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幽光。
他审视着太子,片刻之后,终是颔首:“你有这份心,也好。去吧。”
“儿臣遵旨!谢父皇!”
太子缓缓起身,躬着身子,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清凉殿。
直到走出去很远,太子才意识到,自己脊背早已被冰凉的汗水浸透。
这汗,倒不全是吓出来的。
自从那夜与宋白玉颠鸾倒凤,他便觉得身子虚得厉害,男子雄风竟也大打折扣,每每意动,却总觉力不从心。
玉衡真人入宫后,私下为他诊治时,神色颇为冷淡,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
告诫他昨夜既已服下解毒的丹药,本该卧床静养,固本培元,岂能再不知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