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储君,更当谨言慎行,为臣民表率。
儿臣纵然心中仍有恋慕,又岂敢再生出半分逾越之想?
那不仅是害了云昭,更是害了堂兄,辜负了父皇的信任与兄弟之情啊!”
太子言辞恳切,涕泪交流。
自成年后,他已许久未在皇帝面前展露如此脆弱的一面。
皇帝听着,面色几经变幻,最初的震怒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审视着下方哭得情真意切的儿子,想起他幼时的聪慧乖巧,想起他成为储君后的如履薄冰,也想起他近年来的确未曾与秦王有过明显的正面冲突……
人心都是肉长的,尤其面对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亲生骨血。
他固然恼怒太子的荒唐与无能,但更怕的是儿子心思歹毒、兄弟相残。
如今太子将过错归咎于“情难自禁”与“遭人算计”,虽然依旧可恨,却比蓄意争夺、心术不正要强多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殿内一时间只余太子压抑的抽泣声。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疲惫与无奈,却也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松缓。
“难得……你能想清楚这些。”
皇帝的声音低沉下来,少了些雷霆之怒,多了些语重心长,
“朕既已立你为储君,便是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未来托付于你。
朕盼你能修身立德,成为一代明君,而非耽于私情、惑于美色的昏聩之主。”
皇帝这样说着,心里却有一道声音道:可这些,太子真能做到吗?
“父皇教诲,儿臣字字铭记于心!此生绝不敢忘!”
太子闻言再次叩首,额头触地有声,涕泪越发汹涌,“经此一事,儿臣已如醍醐灌顶!从今往后,定当洗心革面,刻苦进学,勤勉政事,绝不再让父皇失望!”
他抬起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