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徒劳挣扎。
他打定主意,问什么便答什么,不出错,也不出彩,平稳应付过去便是。
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的窦静,见他腰背挺得笔直,心下不由嗤笑,这窦静莫非还真指望在这跛足太子面前卖弄不成?
窦静确实挺直了腰杆。
他久在边地夏州,与羌胡打交道多了,养成一副刚硬性子。
对长安这些贵人,尤其是这位名声不佳的太子,他骨子里有些瞧不上。
太子足疾,在他看来是身有残缺,非人主之相。
今日前来,不过是遵从上命。
他只打算据实以告边地情状,至于太子听不听得懂,满不满意,他并不在乎。
这黜陟使之职,若能得之,算是为朝廷再尽一份力。
若不得,回他的夏州便是。
王裕站在窦静下首,面色最为平和。
他出自太原王氏,又得吏部侍郎提前透过风声,言道此次不过是走个过场,殿下并无决断之权。
他心中早已笃定,今日只需言辞恳切,态度恭顺,将平日处理州郡事务的那套说辞稍加变通即可。
李素立站在最末,心情却最为忐忑。
他乃宗室疏属,能到今日位置,全靠谨小慎微。
太子近年来行事乖张,他早有耳闻。
今日这场合,他生怕一句话不对,惹祸上身。
他打定主意,少说多听,太子不问,绝不主动开口。
若问起,也只挑那些四平八稳、绝无纰漏的话来说。
李承乾将四人神情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沉寂。
“西州僻远,然战略紧要。徙民实边,首重安民。若使诸卿赴任,当以何为先?”
崔敦礼率先出列,拱手道:“回殿下,臣以为,当以宣示朝廷恩德,严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