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确实让孤看到了希望!一种……一种跳出常规,真正解决钱粮困境的希望!”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李逸尘:“寻找那合适的锚定物,需要孤做些什么?你尽管说来!孤定当全力配合!”
看着李承乾眼中重新燃起的、比以往更加炽热和清醒的火焰,李逸尘知道,铺垫已经足够。
太子已经对信用和锚定有了初步的概念,并且产生了极强的探索欲和依赖感。
“殿下有此决心,臣心甚慰。”李逸尘微微躬身。
“寻找锚定物之事,需暗中进行,谨慎无比。殿下目前要做的,是继续稳住东宫局势,显德殿听政不可松懈,西州开发的人选考较更要认真对待。唯有让陛下和朝臣看到殿下沉稳务实的一面,殿下的‘潜在信用’才会不断提升。届时,当我们找到那合适的锚时,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翌日,辰时刚过,崔敦礼、窦静、王裕、李素立四人便已候在东宫显德殿外。
晨光熹微,照在四人神色各异的脸上。
宦官引他们入殿。
他们按品秩鱼贯而行,彼此间并无交谈,眼神偶尔交错,也迅速避开。
李承乾已端坐于殿上主位。
他今日仍是一身素色常服,面色平静,目光扫过下方行礼的四人,微微颔首。
“诸卿平身。”
“谢殿下。”
四人起身,分左右立于殿中。
殿内一时寂静。
崔敦礼垂着眼,心中并无多少紧张。
他是山东崔氏子弟,虽非嫡系,亦自视甚高。
昨日得知太子要亲自考较,他只觉是多此一举。
储君之位摇摇欲坠,今日能否坐稳尚是两说,这西州黜陟使之职,最终还不是要看陛下和几位相公的意思?
他甚至觉得,太子此举,不过是挽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