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硬化状态。
苏晚萤拿起放大镜。
焦黄的边缘硬化成了几个微小的锯齿,彼此咬合,那是一组精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微型齿轮啮合图。
“都小心点,别碰坏了那层膜!”
地下三米,逼仄的市政排污管道内,林工的声音在回荡。
但他并没有在修管子。
他带着两名心腹,停在了一段早已废弃的铸铁管前。
根据图纸坐标,这里正对着博物馆b79号柜的正下方,垂直距离只有三米。
管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红色锈斑,像是凝固的血痂。
“林头儿,这不像生物膜啊,这味儿怎么跟烂铁似的?”年轻的徒弟捂着鼻子抱怨。
林工没说话,他手里举着工业内窥镜的探头,一点点凑近那块锈斑。
探头顶端的led灯光惨白。
屏幕上,随着探头的推进,那层暗红色的“锈”突然剥落了一块。
暴露出来的并不是腐蚀的铁管壁,而是一片嵌在管壁深处的、边缘锋利的白色碎片。
那是搪瓷。
白色的底,边缘带着一圈熟悉的蓝边,上面还残留着半个鲜红的“奖”字。
林工的手猛地抖了一下,屏幕上的画面一阵剧烈晃动。
这就是沈默之前取样过的那个搪瓷杯。
它不是碎了,它是“长”进了这座城市的血管里。
“看错了,是光影折射。”
林工迅速调整探头角度,将镜头转向旁边一段无关紧要的管壁,按下了快门。
“没什么异常,就是老化渗水。”他收起设备,在那份原本应该填写真实情况的检测日志上,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建议更换该段铸铁管,防渗。
真正的样本,从来不是用来采集的。
只有被忽略,它才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