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依气急败坏:“不要用你肮脏龌龊的心揣测我太子表哥,你压根不配!”
“好,我龌龊,我不配。”
池宴行退让一步,他并不想断了国舅府这层关系,也不想失去皇后这棵大树。
莫说低头做孙子,即便是当绿毛乌龟,他也乐意。
“反正太子马上就要迎娶新的太子妃进门了。注定你与他只能当一对野鸳鸯,绝对不可能名正言顺。
这些,我都可以忍,我只要名分,其他的都不在乎。”
“你是不是想反悔?”楚一依鄙夷道:“我再说一遍,嫁给你池宴行,是我的耻辱,你这侯爷夫人的名分,我不稀罕!”
池宴行收起桌上和离书:“好,等池宴清的尸体拉回侯府,我立即在这和离书上签字,放你自由。”
楚一依即将得偿所愿,并未不依不饶。
更何况,她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抚抚发髻之上的金簪步摇,得意地出了风华庭。
崭新的衣裙勾勒出她细软的腰肢,好像一条妩媚而又妖娆的蛇,洋溢着春意。
池宴行知道,她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去见太子。
她已经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
池宴行紧了紧牙根,思忖片刻,立即去了国舅府。
国舅府。
楚国舅正紧攥着手里的书信,一脸的灰败,如丧考妣。
南宫硕知道关于他的太多秘密,如今落在白静初手里,已经令他如坐针毡。
白静初的迷魂香传得神乎其神,就连大掌柜都着了她的道,万一南宫硕也顶不住交代了怎么办?
而冀州方面送来的书信,更是令形势转折,雪上加霜,令他有了不妙的预感。
自己派往冀州的所有人手全军覆没。
而清贵侯率领的大军竟然在半路改变行军方向,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