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绥点头:“是,是他栽赃陷害我在先,他胸口的伤,一看就是被人踹出来的,但他非要说是我撞的,要求我送他来医院治疗,还要赔偿他二百块钱。他说如果我拿不出钱,可以……陪他一晚。”
当着孩子的面,秦绥绥说得隐晦,但公安同志是成年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绥绥是这么以为的,但没想到两位公安同志听完,却笑了笑:“这位同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对方是部队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是部队的人?
秦绥绥眉心一跳,脑子里突然有了猜想。
她试探着开口:“请问他叫什么名字?”
公安同志见她这会儿确实冷静下来了,也担心背后真的有什么隐情,看了一眼医院那边登记的名字,才告诉她:“裴单华。”
秦绥绥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公安同志,我爱人也是部队的人,我请求跟他通话。”秦绥绥知道,如果是裴单华的话,附近的公安同志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裴单华说的是真话,当时她们的对话发生在一个空输液室内,她没有人证,那就处于劣势了。
但是不行,她还带着赞赞,孩子还这么小,经历这一遭,已经吓坏了,所以她想要快速把事情解决,只能找裴九砚。
亲自通话是不可能的,然后就有了公安同志给裴九砚打电话的一幕。
裴九砚几乎把车都要开飞起来了,一路疾驰到了中心医院。
故意伤害罪、流氓罪,他不敢想象,要是秦绥绥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他会怎么做。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他几乎是冲了进去。
当看见秦绥绥抱着赞赞,一脸狼狈地坐在那里时,他心抽痛了一瞬。
或许是感受到他灼人的视线,秦绥绥转过头,正好看见了朝这边大步而来的裴九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