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砚本来正在开会,听到外面警卫员汇报有找他的电话,也没诧异,还以为是琼台岛那边打来的。
可当他接通电话的时候,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公安同志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一直都没听到声音,他把话筒拿开,嘀咕了句:“奇怪?电话没坏啊?”
又凑近耳边,正好听到那边的男人声音跟块千年寒冰似的,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一丝不轻易察觉的颤抖:“同志,你说什么?”
公安同志感觉自己短暂地被冰冻了一下,但出于敬业精神,还是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请问你是裴九砚同志吗?你的爱人秦绥绥同志被指控‘故意伤害罪’和‘流氓罪’,正在我们中心医院,请你来一趟!”
裴九砚强行按下心中的恐慌,再次开口确认:“我的爱人,她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愣了一下,还以为是他误会了,再次开口:“是的,她没事,是她伤害的别人。”
“是,请务必确保我爱人的安全!”裴九砚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公安同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怀疑人生,是他没把话说清楚吗?还是那位裴九砚同志理解有问题?
中心医院里。
秦绥绥抱着赞赞,正被两个公安同志看守着,等待着手术室那边的消息。
秦绥绥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了,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下脚的力道,那个男人不废也差不多了。当时确实是气昏了头,但她并不后悔。
她抬头,看向两个同样望着手术室那边的公安同志,朗声开口:“同志,我要举报他栽赃陷害和耍流氓!”
公安同志目光从手术室挪到她身上,目光十分严肃:“这位同志,被举报犯了流氓罪的人是你!而且你已经对人家造成了实质性伤害!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隐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