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上一秒,她都还鼓着一口气,在心里唾骂着裴单华。可是在看见裴九砚大步流星走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就觉得委屈极了,眼眶瞬间就红了。
裴九砚最后几步是跑过去的,他以极快的速度到了秦绥绥身边,直到亲眼看到,确认她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头发和衣服凌乱了点,才终于松了口气。
低头看着赞赞,眼眶还红红的,但是已经窝在秦绥绥怀里睡着了。
他把赞赞接过来,又伸手摸了摸秦绥绥的脸:“别怕,我来了。”
秦绥绥滚烫的泪落了一滴下来,声音似控诉:“裴九砚,你们裴家都出了些什么败类?”
裴九砚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听等在那里的公安同志讲明了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裴单华。
他咬咬牙:“放心,这事儿我一定……”
他话还没说完,入口处突然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哭泣声:“哎哟,是谁?到底是谁对我儿子下了这么重的手!”
秦绥绥和裴九砚同时往外望去,就见一个长发盘在脑后,穿着藏蓝色工装的中年妇人正疾步朝这边走来。
一看见裴九砚,那妇人忙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阿砚!阿砚!你怎么在这里?我跟你说,公安同志给我打电话,说你堂哥被一个贱人废了命根子,你一定要帮她做主!”
裴九砚脸上如覆上了一层寒霜:“贱人说谁?”
钱红霞咬牙切齿:“贱人当然是说那个废你大堂哥……”话说到这里,她突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时间,手术室门口没别人,除了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剩下的不就是……
她迅速把眸光扫向坐在那里抱臂看着她的秦绥绥:“是你对不对?是你对我儿子下这么重的手!你这个贱……”
她话还没骂完,秦绥绥就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难怪你儿子是那种货色!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