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呐喊:“工业区管饱三餐!三日有肉!多劳多得!”
这震耳欲聋的承诺,比任何口号都更具感召力。
蓬头垢面的流民从破庙、桥洞涌出,他们攥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角,眼里闪烁着久违的希望。
“当真管饭?”一个骨瘦如柴的汉子抓住招工者的手腕,喉结剧烈滚动。
“看看这腰牌!”招工者亮出刻着“栖霞工坊”的青铜令牌,“我们在金陵可是有着十万工人,何时骗过做工的兄弟?”
人群瞬间沸腾,推搡着朝城东的招工处奔去,布鞋踏起的尘土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与欢呼。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一个个撒开了脚丫子朝着城东这边拼命的奔跑过去,现在这个时候,只要给口饭吃,能够活下去,什么都好说。
城西的水泥作坊前,长队蜿蜒如蛇。
管事者扯开嗓子喊道:“会砌窑的站前排!能扛百斤的往右走!”
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账房先生们挥汗如雨,毛笔在黄麻纸上飞掠,登记着每个工人的姓名、籍贯。
当暮色笼罩天津时,城南造船厂的招工点仍亮着火把,“识字者三两月银”的告示下,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红着眼眶填写文书。
城南鼓楼的梆子声刚落,几名身着靛蓝色工装的汉子便擂响牛皮鼓,嘶哑的吆喝声撕破暮色:“天津造船厂招大工啦!管饱饭!顿顿有菜!会使墨斗的匠师每月一两银子!”
蜷缩在城隍庙墙角的老木匠陈阿三猛地抬头,布满冻疮的手指死死抠住墙缝。他望着远处跳动的火把,喉结上下滚动——去年黄河决堤冲垮了他的木工作坊,此刻“会木工者待遇从优”的承诺,恰似腊月里的炭火。
跛着腿的流民张瘸子拽住他的袖口,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老陈,咱去试试?总比饿死强!”
招工告示前早已挤作一团。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