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并不会立刻致命,不过就是叫你像蜡一样慢慢地化掉,老爷放心,完全化掉之前,您还能活好久,这样不好?”
“贱妇……下……毒……”
男人嘴里吐露不清,不停地生出唾沫,往下涎着。
葛予氏哑笑一声,这时,仆妇走了进来:“夫人,大爷过来辞行,说是走之前来看一看老爷。”
葛予氏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床上的朵尔罕,起身道:“招呼好老爷,别让他闹出响动,大爷马上出海远行,不能叫他分心。”
老仆妇应下。
朵尔罕身体无法动弹,肢体也不受控制,可他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呼延吉容赦朵家人之罪,并没有收走朵家府邸,只是除了朵家的上姓之名。
他并不悔自己的行径,唯恨此事没能做成。
然而,他没料到,精于算计的自己却被葛予氏给毒害。
这个半死不活且唯诺无能的葛予氏竟敢对他下手,此妇人心中定是恨极了他,却一直隐忍蛰伏于他的身边。
不仅如此,还瞒过府中人,对外宣称他身染怪病,连同医者也被她买通,如此一来,他只能任她摆布,平日里,子女们要来看望,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打发。
今次,大儿子要远门,无论如何,得借这个机会让他进屋,救自己。
葛予氏出了屋子,坐于上首,朵阿赤见了向上拜了拜,然后告了座。
“父亲的病症可好些了?”朵阿赤关心道。
葛予氏摇了摇头,语中透着忧愁:“还是那个老样子,脾气倒是越来越坏了。”
“父亲身体不好,脾气难免不耐,夫人还需多担待些。”朵阿赤说道。
“这个自然。”葛予氏岔开话头,“你去那边可有人接应?”
朵阿赤点头道:“有人接应,夫人不必担心,一切都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