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予氏叹了一息:“你这孩子……嗳!不过是不想让我们担心罢了。”
正说着,里屋突然“嘭——”的一声闷响,然后是嘶哑的“啊啊”叫。
朵阿赤赶紧站起身,眼睛往里间探看:“什么声音?”
葛予氏笑了笑,说道:“想是又闹脾气了,不好生喝药,无事,里面有人伺候着。”
朵阿赤往前迈了一步:“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回,走之前让我进去看一看父亲,好同他告别。”
葛予氏似有为难,说道:“理该如此,只是他这个病症污秽,病气又重,你马上要登船的人,也图个吉利不是?还是别进了。”
朵阿赤又问道:“父亲真没事?”
“病人嘛,身体的病症还在其次,主要是心病不好依,咱们唯有尽心伺候,愿他早日康复。”
朵阿赤点了点头,觉得在理,当下也没多坐,别了去。
葛予氏直到看不见朵阿赤的身影,缓缓收起嘴角,面色变冷,转身进了里屋,此时的朵尔罕狼狈地扑在地面,抽了筋骨一般,以怪异的姿势折堆于地面。
而一旁的老仆妇并不上前,只冷冷地立在一边,见了葛予氏,上前说道:“叫他扑腾下来了。”
“无事,叫两个奴儿进来,扶他重新到榻上。”
“是。”
仆妇转了出去,引了三两个小厮进来,把朵尔罕搀扶到榻上。
“你们出去。”葛予氏说道。
仆妇领着小厮们离开。
葛予氏坐回床沿,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药碗,里面还有凉透的大半碗药汁。
朵尔罕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床,吃力地说道:“叫我儿……来……”
葛予氏伸手拿起药碗,用汤匙舀了舀:“你容忍那贱人毒害我时怎么没想到今日呢?”
朵尔罕不答。
贵妇人继续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