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叹,这二人是要别扭到底了。
次日,崔致远去了王庭,阿史苓照常该吃吃,该喝喝,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到了下午,珍珠从院外走来,自家主子不在院中,寻了一圈才发现她在后园的湖轩内,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斜倚在栏杆边,窄袖捋起,露出一截蜜色的腕子,垂于栏外,手里拿着一条丝绢。
丝绢另一端系了吃食,淹于水下,引得鱼群拢聚,出水唼喋。
“主子,大人回了。”
阿史苓闲闲地看着池鱼“嗯”了一声。
“去了书房?”
“是。”
阿史苓冷嗤一声:“有本事一辈子别进我的院子。”
“这不是便宜了花奴那个小蹄子么,婢子昨儿把酥酪送过去,大人听说是你亲自做的,吃了个干干净净,只要你说两句软话,大人还是很好哄的。”
“我为什么要哄他,他怎么不来哄我?是他先对不起我的,我还没说什么,也忍下了,结果他在我面前那样维护一个女婢,不来我屋里正好,我还嫌脏呢,”阿史苓把手里的巾帕死死绞着,“叫他二人做夫妻去。”
说着把手里的帕子往水里一丢,鱼儿们争先恐后地簇挤远了。
崔致远回了书房,有些倦意,打算小憩。
花奴上前替崔致远宽解衣带,趁势挨近:“大人看着有些乏累,不如叫奴给您捏捏肩背,松乏筋骨?”
不等崔致远发话,双手已搭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就要倚上。
崔致远往后避开,声音带着不悦:“不必了,你下去,我这书房平日也无需打理,以后你就留守在外面,不用进来伺候。”
花奴身体没了依撑,扑了个空,又是难堪又是羞涩,再一听崔致远不让她进屋伺候,心里一慌,扑通跪下,泣诉道:“是不是婢子哪里做得不好,惹恼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