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呼延吉大概知其话中意思,唯有他亲自赶赴一趟东境,才有可能将这员大将收入麾下。
呼延吉“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
江念缓缓垂下眼,不知在想什么。
是夜,呼延吉从沐间出来,掀起帐幔,刚上到榻上,一双柔软的臂膀从后环上他的颈,接着就是耳后轻轻地触碰。
虽说呼延吉忧虑边境战况,可难得她主动一回,心里怎能不开心,刚要给予回应,就听她在耳畔细声说道:“妾想伴在大王身边……”
呼延吉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说道:“太危险了,此次前去,我身边没有人马,你可知要面临什么。”
江念知道,先不说调动人马千里跋涉是否可行,就算将人马调到东境,又会是怎样一番况情,那个时候只怕砂城和佩城已被梁军尽占。
再想收复只会更难。
江念见他没有立马反对,且言语软和,心里腾起希望,继续央浼道:“我知道危险,不危险我也不开这个口了,你不是夸我聪明么,我随在你身边,指不定能帮上忙呢,就是帮不上忙,也绝不给你添麻烦。”
呼延吉闷笑出声,侧过头,她小巧的小巴搁在他的肩头,粉腮偎在他的颈间,呼出的气息像蛾翅扑闪,轻馥馥的。
“几时夸你聪明来着,我是一点也不记得。”
江念呆了呆,心道,好像是未说过,不甘心道:“那你忍心把我丢在这王庭?万一我再被人拐了怎么办,你上哪儿找去。”
“你只要不出王庭,谁会拐你。”
“那可说不准,这王庭里不见得就安全妥当,那什么大朵啊,小朵啊……”江念佯装道,说罢,又长长地唉了一声,“罢了,罢了,大王嫌弃我了,趁这个机会撂开手,等回来呢,我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不过也是,在王的眼中,定是江山更为重要……”
呼延吉一挑眉,语气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