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议政殿阶下,丹增已趋阶下迎。
江念在秋月的搀扶中下了步辇,看向丹增,问道:“大王可在议政殿?”
“大王在殿中,正同昆善将军和另几位将军议事,梁妃若有要事,老奴可往里通报。”
“不必了,没甚要事,劳宫监带我到偏殿坐一坐,待王议事毕,再传知于我。”江念说道。
丹增应是,引着江念上了台阶,进了偏殿,收宫奴上茶点。
好在没有等很长时间,丹增过来报知,可以进议政殿了。
江念进入隔壁的议政殿中,往里一看,呼延吉正背手立在窗前,缓缓走上前:“是不是东境那边出事了?”
她一整个下午内心惴惴不安,没有要紧之事,呼延吉不会出王庭,如今也只有这一头事叫他伤神。
“达鲁投敌了。”
江念呼吸一窒,追问道:“那个东境大将军?投敌,投梁军?”
呼延吉点了点头。
这简直让人料想不到,好好一个大将军,明明已胜况在握,怎会突然投敌?这中间难说没有蹊跷。
“我见宫婢们正整理行装,所以……大王要亲赴东境?”
“不错,如今崔致远同军中副将带兵在佩城中坚守不出,梁军不仅渡过星月湖,又以毗邻佩城的砂城为据,佩城腹背受敌,危矣,不知还能守多久,此信送出有一段时日,眼下那边战况不明。”
江念沉吟片刻,问道:“一定要亲身去么?”
呼延吉想起崔致远在信中所提,大概意思是达鲁投敌,另有隐情,又颇费笔墨地道述此人性刚毅,之前虽效忠朵家麾下,实则是个异常忠勇之人,若能将达鲁收入彀中,东境可安。
信中言辞很凌乱,信尾又道,想安东境,关键在达鲁,达鲁乃成败关键,只要收拢达鲁,不废一兵一卒,危机可解。
崔致远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