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喜欢听戏,在茶楼意外结识了一个随夫四处游历的女子,聊了很多,她收藏了许多市面上见也没见过的杂记,我把她的那些书翻了个遍,全都记在这里了。”
江念点了点自己的脑子。
“你不是最恶读书么?没记错的话,江家给你找了先生,你那个时候三五天的装病。”
江念脸蓦地一红:“我又不是什么书都厌烦,那些书不一样,看着有趣。”
呼延吉明白了,想必那些书上大多讲些世情,譬如什么怪谈、游记、才子佳人之类,有关考举之事,应是书里夹杂的只言片语,被她记下了。
呼延吉问道:“那人从哪里来的?”
“不同夷越接壤,却在梁境的另一端。”江念倏忽一笑,“我同那位娘子甚为投缘,她还说叫我日后去找她呢。”
“她叫什么名儿?你别被人骗去卖了。”呼延吉戏谑道。
江念抿嘴儿笑道:“你把人想得忒坏,她叫什么我不知晓,只知家仆唤她魏夫人,想来她夫家姓魏。”
呼延吉没再追问。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直到深更方睡去。
之后的几日,呼延吉很忙,常常天暗才回西殿,江念料想他一定正在谋划考举一事。
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实施,东境又来了一封信。
达鲁叛国,投敌了……
江念才从祥云殿回到西殿,就见木雅指着几名宫婢正在清理呼延吉的行装。
“这是做什么。”江念问道。
木雅回禀道:“回梁妃的话,婢子们清点王的行装。”
“清点行装?大王要出远门?”
“这个婢子不清楚,大宫监吩咐我们整装大王的行当。”
江念点头表示知晓,待呼延吉回殿问询,可一直等到傍晚,仍不见他回西殿,于是叫上秋月,乘辇去了前廷。